第(2/3)页 等他在这儿把这二十万人打消停了,被围在宿城下边的恭王尸体只怕都凉透了。 而且凛冬城和宿城之间最近的路线上,隔着一道天险。 那是一道宽数十米长逾百米的峡谷。 峡谷下方就是深渊,中间只有一道建造于百年前的不足一米的石桥作为两地的勾连。 可早在恭王反水的时候,为了掐断恭王的援军,祁琮早早地就命人将这座石桥毁了。 石桥毁了,祁琮安排的二十万大军就能在桥的那头看着这头的柏骞承跳脚。 绕路不是不可以。 可这路一绕就绕太远了。 最近的一条路线,也需要花上半月时间。 等人马奔袭满身疲惫的赶过去,要面对的是精神充沛的祁琮大军,结局是什么可想而知。 柏骞承不敢冒这样的风险,只能是一边命人想法子修桥。 一边分出了三分之一的人绕路前往宿城。 柏骞承这里的消息传回京城,祁骁再度沉默了下去。 深夜,钟璃坐在软榻上,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铺,无奈地说:“王爷几日没回房了?” 紫纱勉强一笑,说:“已有五日了。” 自从皇上做出那样的事后,祁骁就成了个不知疲倦的陀螺。 北漠突然兵动,意图不明。 祁骁不可能坐以待毙。 宿城情况不清,祁骁也无法袖手旁观。 可祁骁是人,他再厉害,也只有一个。 在即将领兵出征北漠的时候,他真的无法让所有的事情都周全。 钟璃看着祁骁这么近乎自我折磨的忙碌,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。 看钟璃沉默,紫纱有心分散她的注意力,打起精神说:“王妃,您之前让小厨房炖的粥好了,奴婢去端来您尝尝吧。” 钟璃摆摆手,说:“我不饿,拿来我给王爷送去吧。” 钟璃端着一碗粥推开了书房紧闭的大门。 祁骁正盯着桌上的舆图失神,眼里翻涌着的,是不知名的晦暗。 钟璃见状握着托盘的手稍微紧了一些,将门关上走了进去。 祁骁听见声响也没有回头,只是一味地看着眼前的舆图,意味不明地说:“不出意外的话,我后日就要出发了。” 北漠大军日日逼近。 为保无虞,祁骁必须尽快赶往。 否则一旦初战失利,对接下来的局面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。 而被祁仲抽调了所有驻军的西北,也需分散兵力过去提防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