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只是想说,有个人叫王昂,今年该三十八岁了,他在临安府的时候,对我说为臣之道 “有个人叫熊阔海,身为南镇抚使四品官,在铁箱子里蹲了两日,狼狈来到临安 “曲灵是贵族家的小姐,她有着美好的前途和人生,但她今年是在船上过的年 “我的妻子赵蒹葭,在半年内宛如换了一个人,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周元撩开了马车的帘子,缓缓道:“我的岳父是金科状元,以他的智慧,他起码可以做到二品尚书,但不去金陵做府尹,却偏偏去扬州巡盐 “圣母姐姐,政治不是比武的擂台,一个人倒下了,另外一个人站着就算赢 “这是一个大漩涡,一倒就是一大片啊 “我周元扳倒了曹烨,便得罪了浙党,整顿了神京,便得罪了九大帮会此前的幕后大人物,破坏了景王的阴谋,便得罪了心向景王的人 “我可以很肯定,我若是倒了,王昂、熊阔海、蒹葭、岳父大人,包括另外四城兵马司都指挥使,包括九大帮会,包括任何与我交好的人,都不会有好下场 “我敢懈怠吗?” “事到如今,力挽天倾,早已不是我一人之事,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人 “是的,我已经有党羽了,这是无法避免的 周元并没有停歇,而是看着窗外的景色,轻轻道:“你看啊,那边是什么,数十万难民被驱散,沿着神京城往周边走,又有几人活得下来?” 李玉婠这才看到,当日大年三十,闹事的数十万青壮年,正有一批还在城外逗留,显然已经快撑不下去了。 他们哀嚎着,看着来往的马车,想要一拥而上扑来,却跟不上马车的速度,一堆堆摔倒在地狼狈不堪。 有的站起来了,有的却永远站不起来了。 周元道:“我是封爵了,但我要改变的事,却一件也没有改变,成功?哪里有什么成功,早着呢 看着这个年仅十九岁的青年,在这一刻,李玉婠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想的太少了,在对待一些问题上,远没有对方看得深刻。 似乎在正事方面,自己的确不需要担心他。 “周元,张白龙找我了 李玉婠还是决定说出最近遇到的事。 周元愣了一下,才蓦然想起,张白龙不就是中原寇首么? 那个在光州称帝的叛贼,最近势头正猛,正在谋划洛阳和开封,企图全面占领中原。 “他找你了?什么意思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