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七章:师尊大人是白祝-《我将埋葬众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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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游历其他地方时,从未被如此刁难过,但一来祖师山,却是处处碰壁,童鸾与她约战也就罢了,这个胥香竟还要来添乱,白祝何德何能,能让祖师山这般关照....

    「三十年前,初见白仙子时,仙子已是半步人神,如今三十年过去,白祝仙子恐怕早已人神圆满了吧。」胥香笑着开口,她的双眸却在白祝面颊上游移不休,似在试探什么。

    这种时候,白祝可不能露怯。

    她刚要开口,林守溪却已走到了她的面前,冷冷道:「我师尊早已迈入了人神境,此事天下皆知,你何须多问?」

    「是么?」

    胥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「当然,我师尊天下无双,何人不知?」林守溪冷冷道:「胥香仙子,你要问剑便以剑来问,真正的剑修,哪有比试前试探境界的?」

    林守溪想起来了,这个胥香拥有真言灵根,可以识别他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,当初,那个拥有吞宝蟾蜍的黑袍魔头就是被她暗算杀死的。

    如果他不及时打断,白祝的下一句话就极有可能露馅。

    当然,胥香不会知道,林守溪语境中的师尊,指的是楚映婵,她纵使使用了真言灵根,也探查不出什么。

    「白祝仙子真是好手段,仅仅两天就把这魔头调教得忠心耿耿了呢。」胥香意味深长道。

    「我师尊以诚待我,以德服我,我敬爱师尊,当然要竭力维护。」林守溪面不改色地说。

    「你要替你师父出头?」胥香问。

    「是。而且,这一战,本就该由我来。」林守溪平静道:「你若连我都赢不过,又凭什么与我师尊一战?」

    胥香看着林守溪,一点点眯起了美眸。

    她似乎想透过这幅面具,看到幕后之人的真容,却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「也好,正好让我看一看,让三大家族闻风丧胆的魔头,究竟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。」

    胥香毕竟是太阿剑派出身,同样自负,她未再废话,回应林守溪的,则是她手中古色古香的剑。林守溪并未动用湛宫与死证,为了掩人耳目,他早已备好了新剑。

    他拔剑出鞘。用的是左手。

    太阿剑派的其余弟子是来做见证人的,剑拔弩张的氛围甫一腾起,弟子们皆神色萧肃,心中暗暗为师姐助威。

    「赢了几个在大家族中颐养天年的老头子就敢与师姐叫板了,真是狂妄。」「是啊,这魔头也太不自量力了。」

    「白仙子如此冰清玉洁,怎会为一个魔头撑腰,世人虽知白仙子良善,但这善心也不该如此滥用啊....."

    弟子们低声议论。

    议论声很快被冲天而起的剑气与杀意吞没。胥香与林守溪皆出剑了。

    胥香的剑古朴沉稳,一招一式皆大开大阖,林守溪则像是一头衔剑的野兽,招式阴险狠辣,丝毫看不出宗派跟脚,全凭以力破巧。

    两柄剑第一次相撞,威力竟是不相上下。

    以他们为中心,所有的落叶瞬间被浩荡的剑气排开,形成一个巨大的圆。两柄剑在圆形角力片刻,又默契地腾至上空。

    上空,树冠仿佛相连的陆地,承载着他们轻盈的仙影

    ,两人变幻剑招,不断交锋,这凶险的恶战落到弟子们眼中,则是满天纵横、如瑰丽晚霞铺满长空的剑影。

    白祝面色平静,心中却是翻涌起了惊涛骇浪。

    这胥香不愧是太阿剑派的副宗主,实力果然不容小觑,若自己与她捉对厮杀,哪怕倾尽全力,也未必能够取胜。

    当然,胥香实力再强,在守溪哥哥面前,也绝对是不够看的。她静静等着,等着看胥香被当空打落,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。

    可是,出乎白祝预料的是,过完三百余招之后,竟是林守溪被当空打落!林守溪先一步坠落在地,捂着胸口,似负了重伤。

    胥香慢悠悠地飘下,挽剑身后,仙意飘然。「这魔头实力的确不俗,但....."

    胥香浅浅一笑,道:「但也仅此而已了,太阿剑法正气浩然,在此剑面前,一切的妖魔崇物皆无所遁形。」

    白祝也傻眼了。

    她心想林哥哥你演的这是哪出啊,我知道你想给我压力,但也不要把白祝往火坑上推啊......林守溪站了起来,愧疚地说:「抱歉,让师尊失望了。」

    「你尚有战力,却已想着弃剑认输了吗?」白祝冷冷发问。「弟子.....」

    林守溪欲言又止,语气颇为绝望,只好道:「恳请师尊指教。」白祝望着上方,悠悠道:「师尊传你的剑法,你都忘光了?」「师尊.....剑法.....弟子不敢忘。」

    林守溪连忙摇头,又为难道:「可弟子是魔门出身,那道门剑法,弟子只算粗通皮毛罢了,又岂敢在与境界相仿者交战时使用?」

    「师尊传你的剑,你尽管用就是了,无需多虑。」

    白祝凝视着他,仙瞳中迸射寒芒:「为师说你可以,你就可以!」「是,师尊!」

    林守溪似受到了鼓舞,精神为之一振,他强压下伤势,缓缓直起身躯,再次回头。面具之下,那双剑一般的眼睛直射向胥香的粉裙丽影,战意汹涌。

    「自不量力。」

    胥香摇了摇头。她已摸清了他的境界底细,再无担忧。

    修剑至少须数十年的苦功夫,这种临时授剑击败强敌的戏码,最多出现在外行人写的故事里,博人一笑,又岂会真的发生?

    她如此思量着。

    可下一个刹那,她还未从思量中回神,林守溪的剑已如山峦般倾倒至她面门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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