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观音奴,军中的日子苦不苦?”陆辞问他。 观音奴嗦着骨头,舔了舔手指,意犹未尽。 “苦。”他说。 “那想回家吗?” “想我娘。”观音奴没有犹豫,脱口而出,“但是我不想回家。” “为什么?”陆辞笑道。 不为人夫,为人父,很多感情不能体察。 那种温柔的心绪,是曾经的他无法理解和体会的。 “因为我还没立功呢!”观音奴道,“我娘说出去多丢人。我要让我娘骄傲!” 陆辞笑道:“你娘只盼着你平安。” “那我自己不能那么想,我得有出息点。” 陆辞笑着点点头。 男孩子,是要吃点苦的。 只有在最底层待过,懂得人间疾苦,日后当他可以决定千万人生死的时候,才会更加慎重,才会明白如何去承担沉甸甸的责任,而不是挥霍权力。 “爹,我娘什么时候生弟弟?”观音奴道。 “是妹妹,”陆辞纠正他,“快了,还有四五个月。” “妹妹就没意思了,我要弟弟。” 弟弟才可以做大头兵。 陆辞笑骂一句。 生个女儿吧,眉眼像柳云眠,小小的,可爱的,乖乖的,会像小尾巴一样缠着他。 几日后,柳云眠收到了陆辞的信。 陆辞说,军中一切都好,就是罗裳在那里很烦人。 他说他看不惯罗裳,但是又不能弄死她,真委屈。 柳云眠正笑着这男人卖惨,就听说威远侯夫人李氏来找她。 她来做什么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