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開房釀車禍-《極品神瞳在都市》

    李老就像一位慈祥的長者,熱絡的招呼兩人落座,程冬弈很自然的轉頭左右掃了一眼,他發現房間里除了李老再無別人,就連隔壁房間也是一樣,連警衛員都不在身邊,也不知是老人刻意安排還是退出之后變得真的閑靜了。

    “來,這是我今天下廚做的幾個菜,嘗嘗這個豆鼓蒸臘肉,這都是從湘西弄來的柴火臘肉,聽說在柴火灶上掛了好幾年,刀砍不進,水潑不沾,味道就是不錯。”李老一邊介紹著他親手烹煮的特色菜,一邊用筷子給兩人碗里各夾了一塊肥瘦各半的大塊肉。

    程冬弈伸筷夾起不打彎填進了嘴里,合齒一嚼,味道還真是不錯,肥而不膩,嚼勁十足。

    皇普蘭對這種大塊肉顯然不太喜歡,只是用筷尖挑著淺嘗了一口,這時某人已經把第二塊填進了嘴,還一個勁大呼過癮。

    李老伸手打開一旁的酒瓶給兩人各倒上一杯,笑著說道:“這是山西的汾酒,你們嘗嘗,我就不喝了。”

    程冬弈端起酒杯一口喝干,咂咂嘴道:“這酒不錯,對了,您是怎么從武癡手上忽悠來三顆圣境內丹的?”

    李老似乎早料到他會這樣一問,微微一笑道:“其實也沒什么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,也有自己與眾不同的喜好,武癡也不例外,許多玩政治的大半輩子都在算計人,最難算計的往往還是自己。”

    一番話說得模棱兩可,程冬弈大概理會了些許意思,李老肯定是抓住了武癡身上的弱點小小的算計了一下,至于其中的細節就沒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,一個玩了大半輩子政治的人有心要算計一個半瘋傻武癡小菜一碟。

    李老再給他倒上一杯,低聲說道:“天境內丹雖好,對普通人而言只是個無用的物件,只有到了你手上才是成全,更何況你救了兩萬條人命,立下了一樁潑天的大功,老頭子為你略盡綿力算不得什么。”

    程冬弈訕然一笑道:“您就別夸我了成么?這事兒換成是誰我也一樣會搭把手,幫他們解個毒也沒您說的那么嚴重。”

    李老點頭道:“居功不傲,赤子心誠,你小子就是一員福將,如果在古代,誰要是能把你收到帳下建功立業不在話下,即便是現在出手也能屢立奇功,說起來我那大小子用人方面還是差了一招。”

    老人好像想到了什么,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沉默,或許退下來時間久了變得有些患得患失,他總想做點什么,卻又覺得這樣會離兒子們越來越遠,現在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了,兒子們也一樣離他遠了。

    程冬弈不明白李老為什么會突然沉默下來,伸筷子夾了一塊帶皮的臘肉放進老人碗里,低聲說道:“您吃塊肉,味道真的不錯,您也別給我戴高帽子了,我就是個心無大志的小人物,白天太陽曬屁股,陰天下雨打孩子,能夠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就滿足了。”

    李老用筷子扒拉了一下碗里的肉塊,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平淡是福,平凡是樂,道理都懂,我相信你能做到,卻也難做到,普通人的生活對你而言或許是一件奢侈品,就像普通人會羨慕你的生活一樣。”

    程冬弈不以為然的說道:“活我自己的,反正我也不跟人爭什么,遵紀守法過日子,別人無權來左右我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李老笑了笑道:“行了,咱們不說這個,武癡教你的那套拳練得怎么樣了?”

    程冬弈撇嘴道:“您說的是癡狂拳吧,七十二路已經記下了,不過要練熟還要幾天,套路多了也復雜,揀幾套好用的就行。”

    李老點頭道:“所謂貪多嚼不爛,依我看像這種幾代人整合琢磨出來的拳法是應該精簡一些才好用的,照著別人的路子走下去未必就是好路子,只有找到適合自己的路子才能讓路更寬。”

    程冬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低聲說道:“七十二路癡狂拳就是個大雜燴,博采眾家之長沒錯,但練過才知道這套拳根本就不是一般武者能練的,有些威力大的招數就像一堵實墻,只有用內勁一鼓作氣沖過去,只怕內勁不夠渾厚的武者會沖到吐血。”其實他在練癡狂拳時有好幾次遇到這種根本不講理由的招數,拳譜上的介紹相當簡單,用內勁硬沖過去就行,時常讓他一場拳練下來渾身乏力,一肚子郁悶。

    李老眉頭微皺,略思忖了一下,說道:“這套拳法號稱圣武堂至寶,但真正能使用的只有武癡一人,想不到其中還有這些門道,如果有損身體的話一定要慎重,避免得不償失。”

    程冬弈點頭道:“這個倒是不會,我這身子骨能熬得住,這套拳法配合渡厄掌用起來效果不錯,找到了那窩狐貍就能派上用場。”

    李老望了一眼皇普蘭,發現她根本就沒動筷,連忙笑著招呼道:“不說了,光顧著說這些也填不飽肚子,來,吃飯……”

    少了一份拘束,多了一份隨意,這頓飯吃得還算滿意,李老現在是寂寞的,聽他說過幾天會去一趟普陀山,趁著能動的時候游覽一下名山大川,會一會以前的老朋友,或許他在用這種方式表明自己不會再過問一些事情,不知不覺中又離兒子們更遠了。

    離開李家大院時已經是滿天星斗,從開始吃飯到一頓飯吃完程冬弈都在笑,可不知道為什么離開時卻感覺心情異常的沉重,他甚至不明白為什么像李老這種人物到最后為什么會這樣孤單?

    皇普蘭把車開上了大路,偏頭問道:“咱們現在去哪里?”咕嚕——她腹中傳出一聲異響,逗得程冬弈啞然失笑,有的人吃飯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,一頓飯吃完肚子還是空的。

    程冬弈掃了一眼窗外,抬手一指對街上一座金碧輝煌的大酒店說道:“咯!假日皇宮大酒店,咱們就去那里吃宵夜,順便開個房。”

    皇普蘭笑了笑,車子一個加速朝酒店方向沖去,冷不防從路邊的隔離帶竄出來一個人影,此時想急剎車已經晚了,只聽得砰一聲巨響,那人應聲飛了出去,接下來發生了一件怪事!